《論語》讀一遍–先进篇第十一

馬來西亞孔學研究會出版,林緯毅博士编,2009年4月

先进篇第十一 

【原文】 
11·1 子曰:“先进(1)于礼乐,野人(2)也;后进(3)于礼乐,君子(4)也。如用(5)之,则吾从先进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先进:解释很多,根据钱穆先生说,指孔子弟子中先进的一辈,如颜渊、闵子骞、仲弓、子路等,即下一章前面三科的学生。也有认为是指先学习礼乐而后再做官的人。 
(2)野人:朴素粗鲁的人或指乡野平民。 
(3)后进:根据钱穆先生说,指孔子弟子中后进的一辈,如子游、子夏,即下一章最后一科的学生。也有认为是先做官再学习礼乐的人。 
(4)君子:这里指统治者。 
(5)用之:选用人才。

【语译】 
孔子说:“先进的那一辈对于礼乐,好像乡下人那样朴实;后进的那一辈对于礼乐,就像是有文化的君子。如果要选用人才,那我主张选用先进的那一辈。” 
 
【原文】 
11·2 子曰:“从我于陈、蔡(1)者,皆不及门(2)也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陈、蔡:均为国名。 孔子曾在陈、蔡遇险。
(2)不及门:门,指受教的场所。不及门,是说不在门下受教。 

【语译】 
孔子说:“跟随我到陈国、蔡国去的学生,现在都不在我门下了。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3 德行(1):颜渊、闵子骞、冉伯牛、仲弓。言语(2):宰我、子贡。政事(3):冉有、季路。文学(4):子游、子夏。 

【注释】 
(1)德行:指能实行仁义、孝悌、忠恕等道德。 
(2)言语:指善于辞令,能办理外交。 
(3)政事:指能从事政治事务。 
(4)文学:指通晓诗书礼乐等古代文献。

【语译】 
德行好的有:颜渊、闵子骞、冉伯牛、仲弓。善于辞令的有:宰我、子贡。擅长政事的有:冉有、季路。通晓文献知识的有:子游、子夏。 

【原文】 
11·4 子曰:“回也非助我者也,于吾言无所不说。” 

【语译】 
孔子说:“颜回不是对我有帮助的人,他对我说的话没有不心悦诚服的。”

【原文】 
11·5 子曰:“孝哉闵子骞!人不间(1)于其父母昆(2)弟之言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间:非议、批评、挑剔。 
(2)昆:哥哥,兄长。 

【语译】 
孔子说:“闵子骞真是孝顺呀!他的父母兄弟称赞他孝顺的话,人们都没有异议。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6 南容(1)三复白圭(2),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。 

【注释】

(1)南容:孔子学生南宫适(音括),自子容。 
(1)白圭:白圭指《诗经·大雅·抑之》的诗句:“白圭之玷,尚可磨也,斯言之玷,不可为也”意思是白玉上的污点还可以磨掉,言语上有毛病,就无法挽回了。这是告诫人们要谨慎自己的言语。 

【语译】 
南容反复诵读“白圭之玷,尚可磨也;斯言之玷,不可为也。”的诗句。孔子把侄女嫁给他。 

【原文】 
11·7 季康子问:“弟子孰为好学?”孔子对曰:“有颜回者好学,不幸短命死矣,今也则亡。” 

【语译】 
季康子问孔子:“你的学生中谁是好学的?”孔子回答说:“有一个叫颜回的很好学,不幸短命死了。现在再也没有好学的了。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8 颜渊死,颜路(1)请子之车以为之椁(2)。子曰:“才不才,亦各言其子也。鲤(3)也死,有棺而无椁。吾不徒行以为之椁。以吾从大夫之后(4),不可徒行也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颜路:“颜无繇(yóu),字路,颜渊的父亲,也是孔子的学生。 
(2)椁:音guǒ,古人所用棺材,内为棺,外为椁。 
(3)鲤:孔子的儿子,字伯鲁,死时50岁,孔子70岁。 
(4)从大夫之后:跟随在大夫们的后面,意即当过大夫。孔子在鲁国曾任司寇,是大夫一级的官员。 

【语译】 
颜渊死了,颜路请求孔子卖掉车子,给颜渊买椁。孔子说:“不论有才、无才,说起来都是自己的儿子。孔鲤死的时候,也是有棺无椁。我没有卖掉车子步行而给他买椁。因为我曾经当过大夫,是不可以步行的。” 
 
【原文】 
11·9 颜渊死,子曰:“噫!天丧予!天丧予!” 

【语译】 
颜渊死了,孔子说:“唉!天让我什么都没了呀!天让我什么都没了呀!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10 颜渊死,子哭之恸(1)。从者曰:“子恸矣。”曰:“有恸乎?非夫(2)人之为恸而谁为?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恸:哀伤过度,过于悲痛。 
(2)夫:音fú,指示代词,此处指颜渊。 

【语译】 
颜渊死了,孔子哭得极其悲痛。跟随孔子的人说:“您悲痛过度了!”孔子说:“是悲伤过度了吗?我不为这个人悲伤过度,又为谁呢?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11 颜渊死,门人欲厚葬(1)之,子曰:“不可。”门人厚葬之。子曰:“回也视予犹父也,予不得视犹子也(2)。非我也,夫(3)二三子也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厚葬:隆重地安葬。 
(2)予不得视犹子也:我不能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。 
(3)夫:语助词。 

【语译】 
颜渊死了,孔子的学生们想要隆重地安葬他。孔子说:“不能这样做。”学生们隆重地安葬他。孔子说:“颜回把我当父亲一样看待,我却不能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。这不是我的意思,是那些学生们做的呀。” 
 
【原文】 
11·12 季路问事鬼神。子曰:“未能事人,焉能事鬼?”曰:“敢问死。”曰:“未知生,焉知死?” 

【语译】 
季路问怎样去事奉鬼神。孔子说:“不能事奉好人,怎么能事奉鬼呢?”季路说:“请问死的问题?”说:“连生都不了解,怎么能了解死呢?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13 闵子侍侧,訚訚(1)如也;子路,行行(2)如也;冉有、子贡,侃侃(3)如也。子乐。“若由也,不得其死然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訚訚:音yín,正直、恭敬的样子。 
(2)行行:音hàng,刚强的样子。 
(3)侃侃:温和快乐。 

【语译】 
闵子骞侍立在孔子身旁,是正直恭敬的;子路是刚强的样子;冉有、子贡则是温和快乐。孔子高兴了。但又说:“像仲由这样,只怕不得善终吧!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14 鲁人(1)为长府(2)。闵子骞曰:“仍旧贯(3),如之何?何必改作?”子曰:“夫人(4)不言,言必有中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鲁人:这里指鲁国的当权者。 
(2)为长府:为,改建的意思。藏财货、兵器等的仓库叫府,长府是鲁国的国库名。 
(3)仍旧贯:仍,因,照着。贯:事,例。照着旧的样子。 
(4)夫人:夫,音fú,这个人。 

【语译】 
鲁国要改建长府的国库。闵子骞道:“照着旧的样子,怎么样?何必改建呢?”孔子道:“这个人平日不说话,说话一定中肯。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15 子曰:“由之瑟(1)奚为于丘之门(2)?”门人不敬子路。子曰:“由也升堂矣,未入于室(3)也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瑟:音sè,一种古乐器,与古琴相似。 
(2)奚为于丘之门:奚,为什么。为,弹。为什么在我这里弹呢? 
(3)升堂入室:堂是正厅,室是内室,用以比喻学习程度的深浅。 

【语译】 
孔子说:“仲由弹瑟,为什么在我这里弹呢?”学生们因此不尊敬子路。孔子说:“仲由呀,已经进入正厅,只是还没有进入内室。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16 子贡问:“师与商(1)也孰贤?”子曰:“师也过,商也不及。”曰:“然则师愈(2)与?”子曰:“过犹不及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师与商:师,颛孙师,即子张。商,卜商,即子夏。 
(2)愈:胜过,强些。 

【语译】 
子贡问孔子:“子张和子夏二人,谁更好一些呢?”孔子回答说:“子张超过,子夏不足。”子贡说:“那么是子张更好吗?”孔子说:“超过和不足是一样的。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17 季氏富于周公(1),而求也为之聚敛(2)而附益(3)之。子曰:“非吾徒也。小子鸣鼓而攻之(4)可也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季氏富于周公:季氏比周朝的公侯还要富有。 
(2)聚敛:积聚和收集钱财,即搜刮。 
(3)益:增加。 

【语译】 
季氏比周朝的公侯还要富有,而冉求还帮他搜刮来增加他的钱财。孔子说:“他不是我的学生了,你们可以击鼓去攻击他!” 

 【原文】 
11·18 柴(1)也愚(2),参也鲁(3),师也辟(4),由也喭(5)。 

【注释】 
(1)柴:高柴,字子羔,孔子学生。 
(2)愚:指优点笨拙而耿直,不是傻的意思。 
(3)鲁:迟钝。 
(4)辟:音pì,偏,偏激。 
(5)喭:音yàn,鲁莽,粗鲁。 

【语译】 
高柴愚直,曾参迟钝,子张偏激,子路鲁莽。 
 
【原文】 
11·19 子曰:“回也其庶(1)乎,屡空(2)。赐不受命(3),而货殖(4)焉,亿(5)则屡中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庶:庶几,相近。这里指颜渊的学问道德接近于完善。 
(2)空:贫困、匮乏。 
(3)不受命:有不同的说法。参考钱穆先生的说法,指子贡没有受命于公家而自己经营生意。
(4)货殖:经营生意,做买卖。 
(5)亿:同“臆”,猜测,估计。 

【语译】 
孔子说:“颜回的学问道德接近于完善了吧,可是他常常贫困。子贡没有公家的授命而去经营生意,猜测行情,经常猜中。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20 子张问善人之道,子曰:“不践迹(1),亦不入于室(2)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践迹:践,踏。迹,脚印。踩着前人的脚印走。 
(2)入于室:比喻学问和修养达到了精深地步。 

【语译】 
子张问做善人的方法。孔子说:“如果不沿着前人的脚印走,其学问和修养也不会达到登堂入室。 

【原文】 
11·21 子曰:“论笃是与(1),君子者乎?色庄者乎?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论笃是与:论,言论。笃,诚恳。与,赞许。意思是对说话笃实诚恳的人表示赞许。 

【语译】 
孔子说:“只听到议论笃实诚恳就表示赞许,你知道他是真君子呢?还只是表面庄重呢?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22 子路问:“闻斯行诸(1)?”子曰:“有父兄在,如之何其闻斯行之?”冉有问:“闻斯行诸?”子曰:“闻斯行之。”公西华曰:“由也问闻斯行诸,子曰, ‘有父兄在’;求也问闻斯行诸,子曰,‘闻斯行之’。赤也惑,敢问。”子曰:“求也退,故进之;由也兼人(2),故退之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诸:“之乎”二字的合音。 
(2)兼人:过人。 

【语译】 
子路问:“听到了就行动起来吗?”孔子说:“有父兄在,怎么能听到就行动起来呢?”冉有问:“听到了就行动起来吗?”孔子说:“听到了就行动起来。”公西华说:“仲由问‘听到了就行动起来吗?’您回答说‘有父兄在’,冉求问‘听到了就行动起来吗?’您回答‘听到了就行动起来’。我很迷惑,敢再问个明白。”孔子说:“冉求总是退缩,所以我鼓励他大胆向前;仲由好勇过人,所以我要他退一步。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23 子畏于匡,颜渊后。子曰:“吾以女为死矣。”曰:“子在,回何敢死?” 

【语译】 
孔子在匡地受到围困,颜渊最后才脱困。孔子说:“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。”颜渊说:“您还活着,我怎么敢死呢?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24 季子然(1)问:“仲由、冉求可谓大臣与?”子曰:“吾以子为异之问,曾(2)由与求之间。所谓大臣者,以道事君,不可则止。今由与求也,可谓具臣(3)矣。”曰:“然则从之(4)者与?”子曰:“弑父与君,亦不从也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季子然:鲁国季氏的同族人。 
(2)曾:乃。 
(3)具臣:备位充数的臣子。 
(4)之:代名词,这里指季氏。当时冉求和子路都是季氏的家臣。 

【语译】 
季子然问:“仲由和冉求可以称得上是大臣吗?孔子说:“我以为你是问别人,原来是问仲由和冉求呀。所谓大臣是能够用正道来事奉君主,如果做不到,就辞职不干。现在仲由和冉求,只能称得上是具备做臣子的才能。”季子然说:“那么他们是顺从的人吗?”孔子说:“杀父亲、杀君主的事,他们是不会听从的。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25 子路使子羔为费宰。子曰:“贼(1)夫人之子(2)。”子路曰:“有民人焉,有社稷(3)焉,何必读书,然后为学?”子曰:“是故恶(4)夫佞者。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贼:害。 
(2)夫人之子:指子羔。孔子认为他没有经过很好的学习就去从政,这会害了他自己的。 
(3)社稷:社,土地神。稷,谷神。社稷指祭祀土地神和谷神的社稷坛。古代国都及各地都设立社稷坛,分别由国君和地方长官主祭,社稷是国家政权的象征。 

【语译】 
子路要子羔去担任费地的长官。孔子说:“这是害人子弟。”子路说:“那里有人民,有社稷,何必一定要读书才是学习吗?”孔子说:“所以我讨厌那些巧言善辩的人。” 

【原文】 
11·26 子路、曾皙(1)、冉有、公西华侍坐。子曰:“以吾一日长乎尔,毋吾以也(2)。居(3)则曰:‘不吾知也!’如或知尔,则何以哉(4)?”子路率尔 (5)而对曰:“千乘之国,摄(6)乎大国之间,加之以师旅,因之以饥馑,由也为之,比及(7)三年,可使有勇,且知方也(8)。”夫子哂(9)之。 “求,尔何如?”对曰:“方六七十(10),如(11)五六十,求也为之,比及三年,可使足民。如其礼乐,以俟君子。”“赤,尔何如?”对曰:“非曰能 之,愿学焉。宗庙之事(12),如会同(13),端章甫(14),愿为小相(15)焉。”“点,尔何如?”鼓瑟希(16),铿尔,舍瑟而作(17),对 曰:“异乎三子者之撰。”子曰:“何伤乎?亦各言其志也。”曰:“莫(18)春者,春服既成,冠者(19)五六人,童子六七人,浴乎沂(20),风乎舞雩 (21),咏而归。”夫子喟然叹曰:“吾与点也!”三子者出,曾皙后。曾皙曰:“夫三子者之言何如?”子曰:“亦各言其志也已矣。”曰:“夫子何哂由 也?”曰:“为国以礼。其言不让,是故哂之。”唯(22)求则非邦也与?”“安见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?”“唯赤则非邦也与?”“宗庙会同,非诸侯而何?赤也为之小,孰能为之大?” 

【注释】 
(1)曾皙:名点,字子皙,曾参的父亲,也是孔子的学生。 
(2)以吾一日长乎尔,毋以也:虽然我比你们的年龄稍长一些,而不敢说话。 
(3)居:平日。 
(4)则何以哉:何以,即何以为用。 
(5)率尔:轻率、急切。 
(6)摄:迫于、夹于。 
(7)比及:比,音bì。等到。 
(8)方:方向。 
(9)哂:音shěn,讥讽地微笑。 
(10)方六七十:纵横各六七十里。 
(11)如:或者。 
(12)宗庙之事:指祭祀之事。 
(13)会同:诸侯会见。 
(14)瑞章甫:端,古代礼服的名称。章甫,古代礼帽的名称。 
(15)相:赞礼人,司仪。 
(16)希:同“稀”,指弹瑟的速度放慢,节奏逐渐稀疏。 
(17)作:站起来。 
(18)莫:同“暮”。 
(19)冠者:成年人。古代子弟到20岁时行冠礼,表示已经成年。 
(20)浴乎沂:沂,水名,发源于山东南部,流经江苏北部入海。在水边洗头面手足。 
(21)舞雩:雩,音yú。地名,原是祭天求雨的地方,在今山东曲阜。 
(22)唯:语首词,没有什么意义。 

【语译】 
子路、曾皙、冉有、公西华四个人陪孔子坐着。孔子说:“我的年龄比你们大一些,不要顾虑我。你们平时总说:‘没有人赏识我呀!’假如有人赏识你们,那你们要怎样去做呢?”子路赶忙回答:“一个拥有一千辆兵车的国家,夹在大国中间,受到军队的侵犯,加上国内饥荒,让我去治理,等到三年, 就可以使人们勇敢善战,而且懂得道义。”孔子微微一笑。孔子又问:“冉求,你怎么样呢?”冉求答道:国土有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见方的国家,让我去治理,等到三年,就可以使人民富足。至于礼乐教化,就要等君子去推行。”孔子又问:“公西赤,你怎么样?”公西赤答道:“我不敢说能做到,而是愿意学习。在宗庙祭祀的事务中,或者在同别国的盟会中,我愿意穿着礼服,戴着礼帽,做一个小小的赞礼人。”孔子又问:“曾点,你怎么样呢?”曾点弹瑟的声音逐渐放慢,接着“铿”的一声放下瑟站起来,回答说:“我想的和他们三位不同。”孔子说:“那有什么关系呢?也就是各人讲自己的志向而已。” 曾皙说:“暮春三月,已经穿上了春天的衣服,和五六位成年人,六七个少年,去沂河沐浴,到舞雩台上吹吹风,一路唱着歌回去。”孔子长叹一声说: “我是赞成曾皙的想法的。”子路、冉有、公西华三个人的都出去了,曾皙后走。他问孔子说:“他们三人所说的怎么样?”孔子说:“也就是各自谈谈自己的志向罢了。”曾皙说:“夫子为什么要笑仲由呢?”孔子说:“治理国家要讲礼,可是他说话一点也不谦让,所以我笑他。”曾皙又问:“那冉求讲的不是治理国家的事呢?”孔子说:“怎么见得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见方的地方就不是国家呢?”曾皙又问:”公西赤讲的不是治理国家吗?”孔子说:“有宗庙祭祀和诸侯会盟,那不是诸侯的事又是什么?公西赤只能做小事,那谁来办大事呢?”